1955年春,正当准备召开第三次全国农村工作会议,进一步贯彻“三字”方针时,农村传来更多的讯息,党与农民的关系存在某种紧张状况,南方以浙江问题最为严重。国务院第一办公室(即政法办)和中央农村工作部分别派出工作组调查。回报说:该省在1954年春只有2千多个社,到55年春增加到5万多个,占农户比例由0.6%增加到近30%,扩大了约50倍。在办社中严重违背自愿原则,强迫命令,提出“抓两头,带中间”,“向中农进攻”等口号,大反“小农经济”和“自发势力”。54年浙江粮食征购共51亿斤,占总产量的38%,农民留粮严重不足,并多给单干农民派任务,以统购统销来促合作化。全省耕牛减少5700多头,猪、羊减少1/3至1/2,卖家具,吃种粮、逃荒、要饭、卖儿女、老弱饿死等现象续有发生。55年当年3月下旬,浙江省委书记江华来到北京,邓子恢和谭震林(当时任中央秘书长、书记处第二办公室即地区办公室主任)等人,与江华一起开会研究怎样处理浙江问题,决定用中央农工部的名义,给浙江先发个电报。电报发出前,曾送给陈伯达,托他转呈毛主席,陈回电话说:“主席同意”。邓老随即出国访问匈牙利。
电报发出后,浙江省委表示同意我们的建议。谭震林同志再次召集会议,决定由江华同志给省委去电话,请省委下决心处理农村问题,同时请农工部和中央二办派人就地商量执行办法。于是把我和中央二办负责华东组的袁成隆同志派去。4月上旬到浙江后,在省委会议上取得共同认识:关于合作社问题,能巩固的全力巩固;群众意见很大的、人心散了的、强迫命令的、维持不住的,“坚决收缩”。原不准备开大会的,省委提出开会才能统一思想,于是开了个干部大会,由我讲了话,浙江省委副书记、省长霍士廉同志做总结。后来毛主席批评说坚决收缩的决定是在“惊慌失措”下做出的。当然,我在用语上有毛病,如说到“下马”,但这只针对浙江地区的那种无法巩固只能收缩的社讲的,并没有让整个合作化工作下马,更不是让全国合作化下马。实际上有一批办不下去的社,硬撑下去,必将影响当前生产。经过一个多月的工作,浙江的农业社由5万多减少到3万多个,共减少1万5千多个。当时估计河北省也应收缩,河北表示已经搞过了,不再动了,我们去看了看,就没有再搞。这样加上河北和山东自己收缩的,全国一共减少了2万多个合作社(以后,曾被误传为上二十万个社,在
文化革命以前就这样传开了),社的总数也由67万个变为65万个(在54年中仅仅是10万个)。56年浙江把原来收缩的社又都恢复了,但在57年这里又出现退社潮和自发包产到户现象。
4月20日,中央书记处召开会议,少奇、小平同志等出席,由我汇报农村的情况,谭震林同志做了补充,主要讲浙江的问题。会议上有几位同志发言,都主张把重点放在已经办起来的社尽量巩固下来。最后少奇同志讲了一段话,大意说,问题的核心是个如何对待中农的问题,所谓强迫不强迫,自愿不自愿,就是对待中农的问题,强迫也是强迫中农,自愿也是叫中农自愿。为了保证中农的自愿,可以把速度放慢一下,明年春天停止发展,做好巩固工作。中农看见社办好了,就会自动来敲门,那时候我们把门开开。他们自愿,我们欢迎,这可以保证合作化运动的
健康发展。会议提出,当前合作化的总方针是:“停止发展,全力巩固”。
4月底,毛主席从外地回来,带回他对农村情势的新判断。5月1日他到天安门观礼,对谭震林说,合作化还可以快一点。大意是,前一段出去看到沿途的庄稼都长得很好,农民种田的积极性很高。麦子长得半人高,谁说生产消极?办合作社的积极性也高。但给合作社说好话人不多,柯庆施说下边有1/3的干部对待合作化存在右倾消极情绪,这和上边有关部门领导不无关系。从此主席就认定所谓农村存在紧张,农民不满统购,合作化有强迫现象等等说法,一概是“发谣风”,因而进一步强调要反对保守倾向。
5月17日,毛主席在杭州召开15个省市委书记会议,这次会上,毛主席强调合作化出点乱子,但主流是好的,不讲这一点是右倾表现。谈到“停、缩、发”的三字方针,主要方面是“发”,尤其在后
解放区“基本是发”,三月份所提“三字经”内涵,已有所改变。这次会后向到会各省分派了发展合作社数字,并决定到明春搞100万个社。在这次会议上各省(市)负责同志反映中央农工部不放手的毛病,引起毛主席的高度重视。
6月14日,中央政治局开会,少奇同志主持,批准了100万个社的计划。响应杭州会议精神,对保守倾向也有所批评。来源人民网-中国共产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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